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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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這一年的秋狩, 江首輔自然是無緣去的，林幼蟬同理——自家阿爹危在旦夕，自然無心去往秋狩消遣。
自從對外宣稱僅僅保住阿爹的一線生機後, 她開始露面重賞天下大夫以尋得解毒之方, 同時也與之前相熟之人走動起來。
小神醫藥鋪自然是要去察看一番的。
一來到底是自己的產業，這一年來運營得如何，自己這個東家既然回京, 當然要審查過問的，二來阿爹雖然實際上清了餘毒，也在裝病，可這麽一番折磨下來，身子骨是缺實比之前虛弱, 來藥鋪可以問一問今年還有無回生丸的存貨, 有的話得給阿爹拿幾盒回去養養缺損的身子。
幸虧在林幼蟬離京之前，小神醫藥鋪便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贏得了不少穩定的主顧, 又有劉大夫茍大夫等可靠的夥計在打理，所以在林幼蟬不在這段期間, 小神醫藥鋪營生良好，並無需她過多操心。
劉大夫卻是知曉江大人中毒內幕的少數人之一, 亦是後來給江大人解毒藥方的大夫, 彼時眼見著江大人的身子是逐漸好轉的, 但江大人後來病體始終未有好起來——江叔珩亦沒有告知其自己是在對外偽裝病重。
坊間關於江大人命不久矣的流言紛紛揚揚的，所以劉大夫以為那藥湯解不了江大人身上的毒, 對於現在, 蟬大夫重金聘請天下大夫為自家阿爹解毒治病的事深信不疑。
“那回生丸一般在春獵過後才熬制的，如今一早賣完了。蟬大夫你要是想要, 得等過些日子，秋狩之後，我們找人家買了虎骨後才能熬制。”
當初為了確保回生丸的身價，每年限量銷售，如今都九月初了，本年度的第一批回生丸自然是早在幾個月前就售罄了。
但也幸好如今都是九月初了，再過幾日，是朝中每年一度的秋狩，想必京中有許多人家都會隨駕去獵場獵物。
他已經早早地跟京中相熟的主顧——包括左尚書家在內的幾位武將們，提前打了招呼，叫他們若是在秋狩中獵得了大蟲山君，其中的虎骨，賣與他們小神醫藥鋪。
藥鋪的不少主顧，這兩年來定時定量服用回生丸，對身子的裨益早便領教到了，如今小神醫的掌櫃跟大夫找他們收買虎骨，知曉是拿來入藥的，亦大包大攬地應承下來。
這回生丸是好東西，誰用誰知道，自己用著好，自然也推薦給自家的親朋好友。
在京城裏頭站得穩腳跟的，誰家沒有遠親族人？這般真正能調理身子的好東西，需求上自然就大了。
可惜的就是小神醫一年下來售賣的回生丸是有定數的，而且只此一家，在別的地兒還不能買得到。
所以每逢回生丸上架售賣的時候，許多人家都派管事奴婢早早地過來找茍掌櫃的預定，生怕少了就買不到了。
對於小神醫要買虎骨的事，一開始是沒有在意，後來見著回生丸均是春獵秋狩後的時辰面世的，有一些機敏的人家自然而然便猜到回生丸用料之一怕就是小神醫的人在這個時候重金購買的虎骨。
京城中見著回生丸這般熱銷，有心之人便也開始拿虎骨來搗弄。
不過虎骨罕見，而且不便宜，便是猜到了虎骨是用料之一，其他藥材成分要一一摸索出來，甚費時間。
“去歲也有一些藥鋪與我們一般，售賣虎骨丸的，連名字跟包裝都取得跟我們的回生丸一模一樣。”劉大夫嘆，“一開始還當真誑了不少主顧。”
“沒出事吧？”林幼蟬聽聞自己不在京城時的無煙商戰，忍不住擔心。
“沒事，那回生丸到底不似蟬大夫你給我們的藥方匹配，那些冒仿的回生丸還沒有我們藥效最溫和的一級回生丸的效用好。”劉大夫道，“有買了那冒仿回生丸的，吃過幾次後，發現效用並非如在我們小神醫藥鋪裏買的，知曉是假貨，不止不幫襯，還找官府上去砸了一通，自此之後，京城裏頭就甚少仿冒回生丸的藥商了，至少，明面上是不敢了。”
到底小神醫藥鋪一開始的主顧，便是京城中非富則貴的那群世家大族，手上不缺錢銀，講究的都是得用臻品正品，哪裏會瞧得上冒牌貨呢？
“所以蟬大夫大可不用擔心藥鋪的營生，便是沒有其他藥膏，光憑每年兩批回生丸的盈利，都足夠維持小神醫的營業下去。”劉大夫道。
更別說，那其他三件藥膏，亦在源源不絕地替小神醫藥鋪賺錢銀。
“最近一年來，還有不少其他州府來京城的藥商，聽聞了我們小神醫藥鋪的事情，想跟我們一起合作的。”
有想邀請小神醫一起到別的州府開分店的，亦有打算直接在小神醫拿貨而後到異地販賣的。
“若是蟬大夫你想擴大業務，商機多得是。”
林幼蟬心裏意動，但還是沒有開口。
如今她與阿爹的前途未明，不是考慮擴大經營的好時機。
眼前這道大坎，若是跨不過去，指不定她與阿爹怕都活不成了，便是跨過去了，前途亦是渺茫，在局勢明朗之前，還是好好守業為上。
“那藥鋪的事兒，勞煩劉大夫你多加操心了。”
“這是一定的，蟬大夫放心。”劉大夫知曉如今江大人生死未明，蟬大夫無心藥鋪營生，點頭承諾。
林幼蟬經過這一年多的時光，已然相信劉大夫能將藥鋪打理好了，又抽空問過劉大郎君關於桃園莊栽種藥材的事情，並沒有大的紕漏，是以便放心將自己唯二的產業繼續交與□□打理。
沒過幾日，左京躍與左七娘便也登門拜訪來了。
在初初回京那幾日，左京躍便攜同左七娘來探望過江大人，林幼蟬借口阿爹病情殆危，並沒有久留，後來林幼蟬裝作不得已要找天下大夫為自家阿爹解毒時，左家兄妹也得了江大人的醫案，安慰林幼蟬定也會用左家人脈替她找一找天下的解毒高手。
今次他們到訪安國侯府，卻是來勸林幼蟬跟他們一道去秋狩的。
左氏兄妹也是好意。
眼看著林幼蟬回京後為了阿爹的事忙前忙後，又因為無力救治阿爹，大張旗鼓地在京城裏頭重金尋覓良醫，在左京躍跟左七娘看來，林幼蟬是為了救護安國侯，日夜操勞，疲累不已，於是便想趁著秋狩之機，叫林幼蟬走一遭，放松一下。
“謝謝七娘還有左四哥哥你們的好意，只是，眼看著阿爹病得如此之重，我實在沒有心情隨同你們去秋狩。”林幼蟬搖頭，“我還是在家陪同阿爹便好了，這些日子以來，有不少大夫獻計獻策，其中有不少藥方，倒是可堪一用的，我得逐樣方子試試，越早尋得能解救阿爹的方子越好。”
看林幼蟬堅持，左京躍跟左七娘只能安慰一番後，無奈離去。
“哎，可惜蘇三那家夥不在，若不然……”
說來亦是不巧，蘇嶠在今年科舉中取得探花郎後，沒有去吏部考核面錄做官，而是五月時便隨家中長輩回祖籍之地閩州祭拜去了，至今未歸。
在自家三舅發生這等大事的時候，偏生不在，不然倒是可以替他們勸勸蟬娘。
“蘇三不在，我無論是去淩雲社蹴鞠還是過幾日去秋狩，都少了些幹勁呢！”左京躍直嘆氣。
但他卻是不知道，今年的秋狩，蘇嶠不在，卻算是一件幸事。
九月初十，隨駕秋狩的人家車駕浩浩蕩蕩地出了京城，直奔獵場。
京城中的百姓看著獵獵彩旗，匹匹駿馬，無不艷羨。
“瞧，那是勇毅侯府的車駕，他們家的兒郎騎馬多俊！”
“今年寧遠侯跟世子也伴駕出行啊！”
“嘖嘖，不知道今年的箭術是誰人拔得頭籌呢！”
“快看，那是程家的車駕，程四郎坐哪一輛馬車啊？”
“可惜今年的探花郎不在！”
京城裏頭這些目送車駕離開京城的百姓們斷然是不會知曉，今年的秋狩，不過僅僅五日而已，便結束了。
五日後，有一騎快馬疾馳，如箭一般躍進城門，而後徑直進宮朝太醫院奔馳過去，另有兩匹快馬卻是徑直去了後宮。
太醫院裏頭的何太醫今年並沒有隨葛太醫伴駕出行，等聽得有內侍急吼何太醫的時候，還有點懵然，得其他太醫提醒，才將將站起來，便見兩名內侍急吼吼地大步奔到了他跟前：“何太醫，你是何太醫？”
“沒錯，我是，敢問官爺……”
何太醫還沒有問清楚，那其中一名內侍已經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便往外走，另一名內侍則還在大嚷：“章太醫呢？”
“章太醫今兒休沐！”
一聽如此，那內侍便已經急奔出去，看樣子是往章家去找章太醫了。
此時何太醫已經被內侍帶到了馬上。
“官爺，您找我這麽急，是為何？”
“聖上出事了！”內侍不再多言，抓起馬鞭一駕，那馬只便噠噠快步疾馳起來。
何太醫心頭大驚，馬一跑起來，差點沒摔下去，趕緊抓住內侍的身子，再不敢多言。
聖上，如今是秋狩的當兒，聖上是在獵場出事的？
在內侍帶著何太醫離京奔往獵場的當兒，安國侯府，江叔珩與林幼蟬也聽聞了韓甚出事的消息。
“韓甚被人刺殺？”
江叔珩驚得一下從榻上爬起來，病都顧不上裝了，“誰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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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對外宣稱僅僅保住阿爹的一線生機後, 她開始露面重賞天下大夫以尋得解毒之方, 同時也與之前相熟之人走動起來。
小神醫藥鋪自然是要去察看一番的。
一來到底是自己的產業，這一年來運營得如何，自己這個東家既然回京, 當然要審查過問的，二來阿爹雖然實際上清了餘毒，也在裝病，可這麽一番折磨下來，身子骨是缺實比之前虛弱, 來藥鋪可以問一問今年還有無回生丸的存貨, 有的話得給阿爹拿幾盒回去養養缺損的身子。
幸虧在林幼蟬離京之前，小神醫藥鋪便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贏得了不少穩定的主顧, 又有劉大夫茍大夫等可靠的夥計在打理，所以在林幼蟬不在這段期間, 小神醫藥鋪營生良好，並無需她過多操心。
劉大夫卻是知曉江大人中毒內幕的少數人之一, 亦是後來給江大人解毒藥方的大夫, 彼時眼見著江大人的身子是逐漸好轉的, 但江大人後來病體始終未有好起來——江叔珩亦沒有告知其自己是在對外偽裝病重。
坊間關於江大人命不久矣的流言紛紛揚揚的，所以劉大夫以為那藥湯解不了江大人身上的毒, 對於現在, 蟬大夫重金聘請天下大夫為自家阿爹解毒治病的事深信不疑。
“那回生丸一般在春獵過後才熬制的，如今一早賣完了。蟬大夫你要是想要, 得等過些日子，秋狩之後，我們找人家買了虎骨後才能熬制。”
當初為了確保回生丸的身價，每年限量銷售，如今都九月初了，本年度的第一批回生丸自然是早在幾個月前就售罄了。
但也幸好如今都是九月初了，再過幾日，是朝中每年一度的秋狩，想必京中有許多人家都會隨駕去獵場獵物。
他已經早早地跟京中相熟的主顧——包括左尚書家在內的幾位武將們，提前打了招呼，叫他們若是在秋狩中獵得了大蟲山君，其中的虎骨，賣與他們小神醫藥鋪。
藥鋪的不少主顧，這兩年來定時定量服用回生丸，對身子的裨益早便領教到了，如今小神醫的掌櫃跟大夫找他們收買虎骨，知曉是拿來入藥的，亦大包大攬地應承下來。
這回生丸是好東西，誰用誰知道，自己用著好，自然也推薦給自家的親朋好友。
在京城裏頭站得穩腳跟的，誰家沒有遠親族人？這般真正能調理身子的好東西，需求上自然就大了。
可惜的就是小神醫一年下來售賣的回生丸是有定數的，而且只此一家，在別的地兒還不能買得到。
所以每逢回生丸上架售賣的時候，許多人家都派管事奴婢早早地過來找茍掌櫃的預定，生怕少了就買不到了。
對於小神醫要買虎骨的事，一開始是沒有在意，後來見著回生丸均是春獵秋狩後的時辰面世的，有一些機敏的人家自然而然便猜到回生丸用料之一怕就是小神醫的人在這個時候重金購買的虎骨。
京城中見著回生丸這般熱銷，有心之人便也開始拿虎骨來搗弄。
不過虎骨罕見，而且不便宜，便是猜到了虎骨是用料之一，其他藥材成分要一一摸索出來，甚費時間。
“去歲也有一些藥鋪與我們一般，售賣虎骨丸的，連名字跟包裝都取得跟我們的回生丸一模一樣。”劉大夫嘆，“一開始還當真誑了不少主顧。”
“沒出事吧？”林幼蟬聽聞自己不在京城時的無煙商戰，忍不住擔心。
“沒事，那回生丸到底不似蟬大夫你給我們的藥方匹配，那些冒仿的回生丸還沒有我們藥效最溫和的一級回生丸的效用好。”劉大夫道，“有買了那冒仿回生丸的，吃過幾次後，發現效用並非如在我們小神醫藥鋪裏買的，知曉是假貨，不止不幫襯，還找官府上去砸了一通，自此之後，京城裏頭就甚少仿冒回生丸的藥商了，至少，明面上是不敢了。”
到底小神醫藥鋪一開始的主顧，便是京城中非富則貴的那群世家大族，手上不缺錢銀，講究的都是得用臻品正品，哪裏會瞧得上冒牌貨呢？
“所以蟬大夫大可不用擔心藥鋪的營生，便是沒有其他藥膏，光憑每年兩批回生丸的盈利，都足夠維持小神醫的營業下去。”劉大夫道。
更別說，那其他三件藥膏，亦在源源不絕地替小神醫藥鋪賺錢銀。
“最近一年來，還有不少其他州府來京城的藥商，聽聞了我們小神醫藥鋪的事情，想跟我們一起合作的。”
有想邀請小神醫一起到別的州府開分店的，亦有打算直接在小神醫拿貨而後到異地販賣的。
“若是蟬大夫你想擴大業務，商機多得是。”
林幼蟬心裏意動，但還是沒有開口。
如今她與阿爹的前途未明，不是考慮擴大經營的好時機。
眼前這道大坎，若是跨不過去，指不定她與阿爹怕都活不成了，便是跨過去了，前途亦是渺茫，在局勢明朗之前，還是好好守業為上。
“那藥鋪的事兒，勞煩劉大夫你多加操心了。”
“這是一定的，蟬大夫放心。”劉大夫知曉如今江大人生死未明，蟬大夫無心藥鋪營生，點頭承諾。
林幼蟬經過這一年多的時光，已然相信劉大夫能將藥鋪打理好了，又抽空問過劉大郎君關於桃園莊栽種藥材的事情，並沒有大的紕漏，是以便放心將自己唯二的產業繼續交與□□打理。
沒過幾日，左京躍與左七娘便也登門拜訪來了。
在初初回京那幾日，左京躍便攜同左七娘來探望過江大人，林幼蟬借口阿爹病情殆危，並沒有久留，後來林幼蟬裝作不得已要找天下大夫為自家阿爹解毒時，左家兄妹也得了江大人的醫案，安慰林幼蟬定也會用左家人脈替她找一找天下的解毒高手。
今次他們到訪安國侯府，卻是來勸林幼蟬跟他們一道去秋狩的。
左氏兄妹也是好意。
眼看著林幼蟬回京後為了阿爹的事忙前忙後，又因為無力救治阿爹，大張旗鼓地在京城裏頭重金尋覓良醫，在左京躍跟左七娘看來，林幼蟬是為了救護安國侯，日夜操勞，疲累不已，於是便想趁著秋狩之機，叫林幼蟬走一遭，放松一下。
“謝謝七娘還有左四哥哥你們的好意，只是，眼看著阿爹病得如此之重，我實在沒有心情隨同你們去秋狩。”林幼蟬搖頭，“我還是在家陪同阿爹便好了，這些日子以來，有不少大夫獻計獻策，其中有不少藥方，倒是可堪一用的，我得逐樣方子試試，越早尋得能解救阿爹的方子越好。”
看林幼蟬堅持，左京躍跟左七娘只能安慰一番後，無奈離去。
“哎，可惜蘇三那家夥不在，若不然……”
說來亦是不巧，蘇嶠在今年科舉中取得探花郎後，沒有去吏部考核面錄做官，而是五月時便隨家中長輩回祖籍之地閩州祭拜去了，至今未歸。
在自家三舅發生這等大事的時候，偏生不在，不然倒是可以替他們勸勸蟬娘。
“蘇三不在，我無論是去淩雲社蹴鞠還是過幾日去秋狩，都少了些幹勁呢！”左京躍直嘆氣。
但他卻是不知道，今年的秋狩，蘇嶠不在，卻算是一件幸事。
九月初十，隨駕秋狩的人家車駕浩浩蕩蕩地出了京城，直奔獵場。
京城中的百姓看著獵獵彩旗，匹匹駿馬，無不艷羨。
“瞧，那是勇毅侯府的車駕，他們家的兒郎騎馬多俊！”
“今年寧遠侯跟世子也伴駕出行啊！”
“嘖嘖，不知道今年的箭術是誰人拔得頭籌呢！”
“快看，那是程家的車駕，程四郎坐哪一輛馬車啊？”
“可惜今年的探花郎不在！”
京城裏頭這些目送車駕離開京城的百姓們斷然是不會知曉，今年的秋狩，不過僅僅五日而已，便結束了。
五日後，有一騎快馬疾馳，如箭一般躍進城門，而後徑直進宮朝太醫院奔馳過去，另有兩匹快馬卻是徑直去了後宮。
太醫院裏頭的何太醫今年並沒有隨葛太醫伴駕出行，等聽得有內侍急吼何太醫的時候，還有點懵然，得其他太醫提醒，才將將站起來，便見兩名內侍急吼吼地大步奔到了他跟前：“何太醫，你是何太醫？”
“沒錯，我是，敢問官爺……”
何太醫還沒有問清楚，那其中一名內侍已經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便往外走，另一名內侍則還在大嚷：“章太醫呢？”
“章太醫今兒休沐！”
一聽如此，那內侍便已經急奔出去，看樣子是往章家去找章太醫了。
此時何太醫已經被內侍帶到了馬上。
“官爺，您找我這麽急，是為何？”
“聖上出事了！”內侍不再多言，抓起馬鞭一駕，那馬只便噠噠快步疾馳起來。
何太醫心頭大驚，馬一跑起來，差點沒摔下去，趕緊抓住內侍的身子，再不敢多言。
聖上，如今是秋狩的當兒，聖上是在獵場出事的？
在內侍帶著何太醫離京奔往獵場的當兒，安國侯府，江叔珩與林幼蟬也聽聞了韓甚出事的消息。
“韓甚被人刺殺？”
江叔珩驚得一下從榻上爬起來，病都顧不上裝了，“誰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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